几年了,翻来覆去。
原乔乔从识字开始,就厌恶了这样的情景。
她觉得母亲可怜,但也十分可厌。
她告诉自己,永远不要成为像她母亲这样的女人,为了一个男人,把自己变成神经病。如何不成为像母亲这样的女人,她的方法就是,永远不要把任何男人当回事。你不在乎他爱不爱你,你就不会难受,你一旦在乎他,那就只能被他折磨了。
至于父亲,他半夜不回家,到底是去别人家里打牌了呢,还是偷偷跑出去抽烟了呢,或者又是去跟别的女人厮混了呢?原乔乔觉得,去探究这个问题,本身就是件恶心的事。女人一旦落到这个地步,对男人的任何一个举动无比上心、牵肠挂肚,就不可避免的,看起来很可怜了。
直到许研敏在二十岁那年,遇到十八岁的原乔乔,却始终看不透她的心思。她异常温顺,温顺到让人无所适从。脸上带着浅浅的笑,吃饭的时候,乖乖地坐在那里,背打直,双手放在膝盖上。许研敏问什么,她回答什么,却很少主动提起话题。说话轻声细语,梨涡浅笑:“嗯。”“好。”没有脾气,别人说什么,她都不质疑,也不反对。她像一朵无枝无叶的百合花,晶莹、柔弱、单薄而易碎,毫无自保之力。她几乎没有原则,看起来像是个毫无底线的人,是可以被任意对待、放肆蹂.躏的。许研敏不论提什么要求,她都会答应。许研敏一步步试探着她的底线,他抱她、吻她,她都不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