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阴差阳错。
若他是沈延,只怕也会认为自己被耍了。
他几乎要吐血了,冷着脸看朱如:“自己去领罚。”
丢下这句话,他握着手里有些冰凉的琉璃玉坠,快步往冷宫去。
冷宫比往日更显萧瑟,江闻岸还未进门便发现他前几日在窗上贴的窗花已经被人撕下来了。
他垂下眸子,加快脚步往里走,才刚踏入门一步,远处便砸过来一个迅疾的虚影。
“砰”的一声,一个白色的杯子碎在他脚边。
“滚出去。”
江闻岸又往前挪了一步,还未开口说话,先发出“嘶——”的一声。
一个碗从沈延手中飞出来,掷中他的膝盖,磕得隐隐作痛。
江闻岸也没叫,毫不犹豫往前走,期间跨过滚落在地面的寥寥几块rou。
沈延便不停扒拉着床边小桌上仅剩的一些玩意儿不管不顾地砸过来,能接住的江闻岸都接住了,砸到没有东西可砸。
江闻岸终于走到他面前,也终于看清楚了,烧过的炭火被踢翻在地上,他送来的鹅绒被子被扯得乱七八糟丢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