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的嗓子却是醇厚温和:“是延延还是言言?”
沈延是延。
绯言还是言。
好一场精妙绝伦的文字游戏。
手指不自觉用力。
“啊——”江闻岸吃痛地喊了一声:“疼……”
沈延稍稍松了手,将眼底暴戾的情绪掩去。
江闻岸还迷迷糊糊的,并未完全清醒,恍惚中还记得方才看到了靳言,便以为眼前人还是他。
他分明混沌着,脑子却自以为清醒地多转了个弯,想着在外应该叫他“绯言”才对。
他找来,是因为回家一事有了进展么?
“绯言,你……”
手腕再次被抓紧,这一次沈延忍无可忍,毫不留情地将单薄的手腕压了下去。
陷入柔软的被褥里。
眼中强装的温柔出现了裂痕,他歪着头眨了眨眼睛:“先生在喊谁?”
江闻岸浑身一抖,一个激灵带来短暂的清醒。
他知道自己认错人了。
不对,眼前这个人是他的延延才对。
他怕延延伤心,不能说。
“没……没有。”
沈延眸间的柔和一点一点冷却,直至化为一方寒潭,亲昵而又冰冷的吻落在他的掌心。
“先生心里只能有我。”
与此同时,江闻岸的手又是一抽,有什么冷冰冰的东西落在他的手腕上。
头好疼,他没来得及思考,眼皮支撑不住,终于睡了过去。
这一睡也并未长久,天蒙蒙亮的时候他自然醒来,这是生物钟在提醒他,延延该去上早朝了。
睁眼果然见几个宫女安静地在为沈延更衣。
“延延?怎么不叫醒我?”
往常他都要起来帮延延更衣梳头,等他出门了再睡个回笼觉,今日竟然晚了一点。
沈延回过头来看他,就那么站着定定地看了一会儿,看得江闻岸心里发毛。
“怎……怎么了?”他动了一下想要坐起来,却突然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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