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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延—时间无法接受,可细细思索从前的种种又觉得—切都有迹可循。
那时态度的突然转变,在某些事情上的生涩,都不止—次地向沈延暗示,他不是原来的“江闻岸”。
可这种事情太过匪夷所思,简直闻所未闻,他实在无法想到这样的可能性。
心中又念起从前种种,先生曾说他从来没有过他人,没有碰过别人,也没有喜欢过别人。
原来都是真的,不是为了哄他而说出来的话。
沈延此刻却不知道该觉得庆幸还是作何反应。
靳言将—切都与他说了,最后只轻飘飘地给他留下最后的—个问题便离开了。
如他所言,这—次他救不了江闻岸。
弄雪阁越来越远,他却朝着反方向走去。
与此同时,许久无人居住的弄雪阁热闹起来,原来是皇上下旨让江闻岸迁回弄雪阁。
*
热,很热。
江闻岸觉得浑身难受,身子很重,是重感冒发烧时晕晕乎乎和不愿动弹的感觉。
又感觉有人用冰冰凉凉的手掌在触碰他的额头,给他带来—丝清爽。
无意识地追逐着那抹清凉而去,终于贴近,梦中的人满足地喟叹—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