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没看到似的,重新低下了头。
只是,唇线却紧紧绷了起来。
林东宴身边还坐着几位其他院系的老师,有两个江吟认识的,还主动对他打起了招呼:
“江老师,你也来旁听啊。”
江吟朝他们点了点头,往里走的脚步有点发虚。
越是不想他们撞到一起,他们就越是会撞到一起,他总觉得,林东宴和沈雪言对彼此的反应都有点奇怪。
江吟坐进第一排,沈雪言神态自然地开始讲课。
一节课下来,他非但没觉得沈雪言有一丝紧张,而是自己的神经一直处在紧绷状态中,但凡身后有个风吹草动,他都能立即感觉出来。
好在,林东宴从头到尾没发出任何声音,一下课就起身离开了教室。
沈雪言拍了拍手上的粉灰,走到江吟面前,笑道:“看来是我讲课不够动听,学长一节课都在发呆。”
江吟勉强笑道:“没有,我一上课就困。”
沈雪言又笑了笑:“这一点倒是,七年都没变。”
话虽如此,这可以说是江吟记忆里,精神最足的一节课了。
“我去洗个手。”沈雪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