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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淮安既然这么认为,为何却要害我?”
她说这话的时候,眼神既天真又无辜,仿佛是在与他讨论“不如明日我们去赏花吧”这类日常简单的小事一般。
纪淮安却面色惨白,就连嫣红的唇都失去了血色。
秦姒又向他走近一步,环住他的腰,仰头看着他,“本宫听说,你的姑母纪贵妃已经怀孕三个月,太医署新来的秦太医告诉本宫,说你姑母这胎怀的是个男胎。本宫真是替父皇感到高兴,他这一辈子也不过是得了本宫一个女儿,如今老来得子,听说,立储的圣旨都已经写好了,只待贵妃诞下麟儿。”
“殿下是如何得知此事?”
既然知道,那她为何还答应他选在这个时候北上巡查?
纪淮安紧紧闭上眼睛,似是不敢再看她那张明明生的明眸皓齿,一副天真不愠世事的面孔,却永远都如现在这般,不动声色的将一切掌握在自己手中,有洞察一切的本领。
姑母有孕,这事儿除了陛下与姑母身边贴身侍奉的人,纪家也就他与父亲知道,且秦太医也是由他父亲亲自安排入宫。他们瞒得这样天衣无缝,不曾想却她知道的清清楚楚。
“淮安,你真不该背叛本宫,难道做本宫的皇夫不比做纪家的国舅好吗?”秦姒一脸失望,像是真的被喜欢的人伤了心。
纪怀安知道她对谁都如此,深情款款,博爱而情不专。你以为她爱极了你,到头来你会发现,她其实谁也不爱。
他没有回答她这个问题,伸手替她将额前一缕被风吹散的青丝拢到耳后,叹息,“我的殿下,你若是傻一些,笨一些该多好?”
“那本宫不就死了。”她亲昵的拨弄着他头上插着的那根通体雪白的簪子。那是她前几日送他的及冠礼物,她亲手画的样式,顶端簪了一朵兰花,淡雅如其品性。
原来,即便是性情如同兰草一样高洁的人,也是信不过的。
秦姒觉得十分悲哀,这世上还有谁值得相信呢?
纪淮安深深看了她一眼,眼睛突然有些红,“如果殿下笨一些,傻一些,那我便将你藏起来,永远不让旁人看到,只做我一个人的妻子。”
秦姒笑了,左手轻轻拍拍他的背,“淮安阿,真是可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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