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道:“你这是要去哪?”
阮言秋微微挺直了脊背,那股子清淡气质随着这个难以察觉的动作悄然变化,就像柔软外壳上慢慢撑起了刺。
“陶总诸事繁忙,一个训练生要去哪里,您不必亲自过问的。”
陶渊慢慢勾起唇角:“你不一样,我是关心你。”
昏暗的车内,陶渊的目光带着几分莫名的热度,从阮言秋线条清削的下颌线滑至敞开的羽绒服领口,在那轻薄衬衫下若隐若现的锁骨上停留了片刻,他自然地伸过一只手,把阮言秋的衣领拉开了些:“你这穿的什么杂牌子?我给你买的moncler呢?”
阮言秋身体稍稍后倾,冷淡地迎视回去。明明没什么表情,却让陶渊觉得他就像一柄在冰水里淬过的刀。
“陶总有空关心我,不如多关心自己的员工。”
肖波还在冰天雪地里站着,身上只穿了件薄薄的羊绒衫。
陶渊面无表情的问了句:“你什么意思?”
阮言秋手指交叉放在身前,微微抬起下颌。
不知是不是错觉,陶渊觉得他似乎笑了一下,然而他的冷漠并没因这个短促的笑容有丝毫松动,阮言秋语出惊人:“我已经和ty解约了,陶总的关心,我一个不相干的外人,消受不起。”
陶渊神色一冷。
阮言秋是他花重金亲手培养起来的艺人,或许还称不上艺人,他只是陶渊名下ty娱乐一名未出道练习生,是抢夺竞争对头“澜星文化”国内唱跳市场的一张潜藏王牌。
过去的几年,阮言秋一直被藏在邻国进行高强度的训练,最近才被公司调回来做出道前期准备,说是要借澜星的“五芒星”组合出事的大好机会,一举抢占国内市场。
还没等到合适的机会在圈内露一下脸,他就谈解约?
陶渊脸上不好看,语气却放的又柔又缓:“别闹,如果是因为那件事,你一时接受不了也没什么的,不如给自己点时间,以后日子还长,什么都好商量。”
“迟了。”阮言秋冷淡的说,“我很遗憾,如果知道陶总对我存着那样的心思,我当初是不会加入ty的。”
背着光的陶渊像是个浸在暗处的影子,短暂沉默之后,他嗓子眼里发出了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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