俨拆开木管,展开里头的纸卷给她看,上头只简简单单写着“大捷”两字。
“这是说虔城已破?”承熹细细琢磨了两遍,“定是如此了,先前便兵临城下,如今只有破了城才能算得上大捷。”
“万一盛亲王狗急跳墙,要挟持公主回西北就糟了。”念及此处,江俨又传了两封信,联络了南阳聚起的二百人手,做好了突围的准备。
承熹耐着性子等了两日,虔城城破的战果一路传回了京城,自然南阳百姓都知晓了,却也不见盛亲王送她回京。承熹不欲再等,提前打好腹稿,来跟盛亲王辞行。
盛亲王住在宅子东面的一处院落里,他放着正院不住,偏偏住在这偏院,别说院子里没有伺候的人,院子门口也没有个通传的。
这院子里只有一棵枯死的梧桐树,约莫有一人环抱那么粗,不知长了多少年才长成这模样,如今却只剩几条枝桠,瞧着十分凄凉。
整个宅子都能在一夜之间收拾妥当,独独留了这处,仍是个灰败的废院,不知多年前有过什么旖旎的故事。
盛亲王便坐在树下,嘴里叼着一根烟斗,坐在宽大的摇椅里翘着腿晃晃悠悠。午后的阳光暖融融的,梧桐树上枯萎的叶落在盛亲王脸上,他也懒得去拂,任那树叶盖在自己脸上,像是睡着了。
承熹站在一旁瞧了会儿,忽然明白了为什么跟着盛亲王去了西北封地的两个典签官明明是忠心耿耿的天子门生,他俩却都没发现盛亲王的野心。
瞧盛亲王这样子就是个缅怀旧事的老人,爱玩闹懂分寸知进退,若不是在虔城遇着他,哪能瞧得出半点居心叵测的模样?
承熹正犹豫要不要吵醒他的午休,却见盛亲王晃了晃脑袋,晃掉了脸上的落叶,原来他并没睡着。没等承熹说来意,盛亲王便笑着问:“乖侄女不再留两日?”
承熹也笑了:“叨扰多日,怕父皇母后牵挂,可不敢再留了。”
盛亲王轻嘲道:“原本还想带你去西北玩几个月,瞧你这恋家的模样,实在没出息。”
承熹呼吸一滞,稳着声音说:“久闻西北风景独秀,等过两年皓儿大一些了,承熹定领他去西北拜见叔父。”
盛亲王哼笑一声,没说别的。承熹脸有点热,也觉得自己这话假惺惺的。盛亲王也不为难她,从摇椅上起了身,大约是坐久了身子发麻,他起身时趔趄了一下,承熹忙上前搀了一把。
谁知盛亲王却笑了,扭头摸摸那梧桐树的老树皮,面上笑得温情脉脉:“你个爱使小性的,我都
作者有话要说: 谁知盛亲王却笑了,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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