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底下,能与夫君一起写聘礼单子的待嫁娘,想来除了我也再找不出别人了。”
这“夫君”两个字听得江俨心神一荡,想让公主再多喊两声,转念又觉得来日方长,等成亲当晚喊自然是最好的。便搂过她坐在自己膝上,好在江俨胳膊长,也不影响他写字。
原来这礼单还不止写了一张,是一层层折叠起来。这喜庆的红纸背面以彩锦作褙,纸挺厚的,可江俨却足足写了一指那么厚,粗略一数已经有十几页了。承熹惊讶道:“怎么写了这么多?”
江俨看着她默默瞅了好一会儿,想起多年前看她穿上红嫁衣嫁给别人那时候的心酸,低声道:“不能比公主当初嫁给徐家差。”
“当初徐家给公主的嫁妆是一百二十八抬。虽说我想比他多出个十倍百倍,奈何力有不逮,不过两倍于他是不成问题的。”
承熹忍不住笑:“当年徐家砸锅卖铁才凑齐了聘礼,你当然比他好多了。”当年徐家的聘礼都是她手下的丫鬟嬷嬷点了的,有五分之一的箱子里边都是一套棉服被褥充数,哪有江俨这么实在?
只是怕江俨听见“徐肃”不高兴,也没说后面的,只略略一提。
江俨毫不收敛地点点头,他也觉得徐肃比自己差多了。
承熹往前翻了翻,见他写了好几页的田庄地契、商铺文书,忙拦了下来,忧心忡忡地问:“会不会太破费了?你把家里都搬空了,老爷子不会生气?”
如今江家的家主是江老爷子,定好的下一任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