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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他厌倦被困在这高位里,又无法放下。
容奶奶都是看在眼里的,特别是刚开始那几年,谢阑深每天都忙着周旋于谢家的事。扫清阻碍,将该退休的老臣强行逼退休,该劝降的劝降,经过一番磨练,才成为多少人都仰望着的存在。
……
谢阑深倒是笑了笑,语气极简的安慰:“我没事。”
容奶奶知道他自幼情绪不喜外露,藏着极重的心事,旁人问都不说。
也只好语罢,老手扶着桌沿站起身,进屋之前,不忘叮嘱:“荔枝只能食三个,别上火了。”
谢阑深依旧石桌旁边,长指剥开几颗荔枝,却依旧是没有吃的意思。
他慢条斯理剥着玩,这么深的夜色里,很适合回忆些事情。
老爷子重病前,谢家的祖宅只有他居住,从四岁起,谢临的母亲得宠,便想方设法将正室排挤到了这边。
他的母亲终日无法见到父亲一面,抬头见不到外面的天,走出去又不如后面进门的女人风光无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