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过头来,难得认真地看向她,“若我没能看见你嫁人,你也不要怪我。因为我,一定比你更遗憾。”
“你不要说这种话,”沈如茵被他说得有些心慌,不由自主靠近他挽着他手臂依偎过去,“你也不过是比练武的人身体差些,你看寻常老百姓,活到七老八十、一百多岁的也有呢!”
周冶伸手摸了摸她的头,“我知道你自小孤苦,如今才会这般依赖人。我曾经,也同你一样,很是依赖佘先生。可是总有一天会离开不是么?人生多无常,有聚亦有别,你也切莫太在意。”
“我曾经也不在意的。因为未曾体会过团聚的喜乐,所以分离也不觉得难过。可是我现在……”
“小芜儿,人总要长大的。”
他第一次这样亲切地叫她,却是告诉她,人总是要长大,总是要分离。
她算算自己的年岁,前世今生加在一起,比这里所有的人都大了几乎一个辈分,可还是一点也不成熟。
上辈子走过的那整整二十六年,没有人教过她什么叫做成熟。
她吸吸鼻子,“不要再叫我小芜儿了,芜媛无缘,听着就不好,我不喜欢这个名字。”
“无缘?”周冶一愣,“我一直以为,那两个字,念作无怨。”
沈如茵也是一愣,竖起大拇指道:“果然是文化人呐,我都不知道这个字还能读作四声。”
“什么四声?”
“啊……这个……就是怨,怨……”
“我发现,你总是有异于常人的话语。”
“我身上哪一样不是异于常人,说话自然也是。”
“你何时学了我,说话这般无根无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