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茵看他一眼,觉得这个人实在聪明得过分, 不甚乐意地瘪了瘪嘴。目光转到他脚边,忽然想起什么,指了指他的鞋, 问道:“之前为什么不穿鞋?”
宁扶清低头看了看自个儿鞋尖, 没什么情绪地答:“不想穿。”
“为什么?”沈如茵有些怒意,“明知道自己身体不好, 还一点都不爱惜!”
那人凝神看着她,蓦然开口道:“感受不到自己活着。”
沈如茵反应不过来,“什么?”
“若非切身接触到地面,便总以为自己不是活着。”
听他如此说,沈如茵没有答话, 将手藏在身后悄悄掐了一下自己掌心, 遂站起身来按他坐下, 自己去找了药箱来为他上药。
宁扶清亦是无言,只看着伏自己膝旁的脑袋,忍不住低头吻住她发顶。
此后没过多少日子, 宁扶清便已安排好了离京事宜。
临到离别,沈如茵心中多少有些惆怅。
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他们这群人,许是因为缘分相遇,最终缘分尽了,便去各寻欢喜,大概每个人都能得一个圆满的结局。
曾经一句未曾多加思虑的“谋逆”,让他们跟随自己到如今,而她也终将放他们自由。
他们每个人都有自己想要做的事情,即便十分舍不得,沈如茵也知道自己不能将他们缚一辈子。
宁扶清早就定好了游历的路线,沈如茵见他实在欢喜,便由他去着手准备。
离京之前,她将所有人聚集在一起,询问了每个人的意愿。
柳生喜欢西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