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还是走向了已经显得寂寥的彩礼台。
桌后坐着的马尾辫女子放下手中正在清点的现金,看向来人。
那人戴着鸭舌帽,帽檐压得很低,宽大的口罩遮住了大半张脸,看不到面容。
他掏出一沓粉红钞票,放在了桌面上。
女子有些讶异,还好很快反应过来,例行公事问道:“先生,您是男方的还是女方的?”
“男方。”
女子翻开礼金账簿,一边提醒道:“仪式已经开始了哦,一会儿我帮您喊工作人员找个空座吧。”
那人却摇摇头:“不用了。”转身便走。
“先生!您还没说您的姓名!”女子慌忙喊道,却见那人充耳未闻,很快不见了踪影。
于是账簿最末尾的一万元金额上,姓名栏一直是空的。
多年后几个活跃的同学张罗了一次聚会,福垚笑嘻嘻地和老同学们把酒叙旧。
“想不到你连孩子都有啦!班长你真是太神速了。”
“哎呀,咋没把嫂子带来呢?真应该瞧瞧得是多漂亮的美人儿能把班长给收了!”
“呵呵,哪里,不漂亮不漂亮,”福垚忙不迭谦虚着,“她看孩子,来不了。”
“哼,净是假话,”学习委员撅着嘴拆穿道,“我就不信她没我漂亮,要不然,当时你肯定就选我了。”懵懂的情窦初开经过年岁的冲刷已经减了梦幻的羞涩,如今大大方方提出来,也并不觉得不妥。
几个男同学闻言大声起着哄。
“谁让你那时候把情书给了雷廷,”有人笑着调侃道,“你是不知道他多不靠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