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你看不起你自己。”盛铭的鼻腔绷不住有些发酸,心脏难受得要炸裂开来,“我害怕你离开我啊。”
安凡几乎怀疑自己是不是烧坏了脑子,以至于出现了幻听。
他晃了晃脑袋,有些一直不敢触碰不敢深想的东西呼之欲出,他却害怕了,不敢自顾自地上前去,非要那东西自己出个完全,可能才会信。
他颇有些不依不饶地继续问下去,出口的声音再入耳都仿佛隔了一层膜,被滤掉了大部分,像是在极远的地方传来。
“你为什么要害怕?”
盛铭从不是一个感情外露的人,他甚至怪异地会对自己平时偶尔过多显露的温情感到不好意思,仿佛是从别人那顺来一件完全不适合自己的衣服,到处都别扭。
“为什么?因为我喜欢你,我爱你啊凡凡。”
他以前为什么会觉得说这些话很奇怪,为什么从来都开不了口?
“我想和你过一辈子。”
原来没什么难的。爱有什么需要遮掩的呢?它纯粹,正直,本就该光明正大又坦荡。
安凡迷迷糊糊地觉得自己好像听到了什么了不得的东西,脑子却转动迟缓,一时理解不了话里的意思。
“我爱你啊凡凡”,凡凡是自己吗?
他的脑子艰难地运转,一个字一个字地拆开,再重新拼凑起来。
“你想和我过一辈子……和我……”
他喃喃地重复着盛铭的话,眼睛里一片茫然,盛铭擦掉他无意识中流下的眼泪,也声音轻柔地跟着他重复,安凡说一句他跟一句。
“你喜欢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