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找理由。他想努力地站起来,牵住盛铭向他伸来的手,陪着他在这条路上一起走,不是以被保护者的身份,也不是亦步亦趋的姿态,而是互相扶持,平等的伴侣。
宋立收回视线。感情其实是最不容他人踏足的领地,宋立都懂,也告诫过自己别去干涉别人的悲欢,只是和安凡熟了,怜惜再加上某些同是天涯沦落人的感觉,让他不自觉就过了医生病人的那条界限,管的多了些。
“是什么事情?”
安凡回握住盛铭的手:“你知道我是孤儿,我妈妈是在生我时去世的,他……情况跟我一样。”
其实也没有那么难,再惨痛的过往隔得久了,就好像是别人的故事,真实感都消退了很多。
“要孩子是他和我爸爸一块做的决定,当时医生都说没有问题,生我之前也一切都很顺利,但是在生产过程中还是出了意外……”
这些足够宋立听懂了,他皱起眉思考:“所以你其实从来没有相信过我的检查,觉得现在再正常到时候也无法顺利生产?”
他其实只是边思考边随口说出猜测,并没有什么其他意思,但听在安凡耳里就有了那么点不被信任的责怪意味。
安凡连忙道歉:“对不起,宋医生,我只是……”
安和留给他最后的话在他心里刻得太深,几乎被他记成了真理。他后来想过,安和会不会是恨他的,一个曾满心期待的孩子成了杀死他爱人的凶器,这个事实折磨了安和六年,让他最终选择以死亡来作为终结,在他之后,这件事又折磨了安凡十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