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他感到有些闷滞。产室门紧闭,一点动静也没有,不知道里面情况如何。江塘在沙发上坐了会儿,也坐不安稳,还是准备稍微清理一下。
房门口突然传来敲门声,江塘走向卫生间的脚步一顿,拐过去开了门。
门外是盛铭的父母。
房间内实在算得上狼藉,盛母是个看起来很温婉的女人,一见满屋子的血吓得小声惊叫一声,又捂住嘴。盛父眉头紧皱,应了江塘一声,越过他直接走了进来。
“盛铭呢?”
他身上威仪很重,在这满地鲜血面前更有压迫感。
江塘苦笑:“叔叔阿姨,我想你们肯定早就知道安凡的存在。现在他们和医生都在房间里,安凡的情况很危险。”
盛母已经恢复了冷静,站在丈夫旁边,开口问道:“他怎么了?”
江塘顿了顿:“早产。”
两个字一出,客厅里也陷入了寂静。
盛父的眉头狠狠一颤,似乎觉得很是荒唐,盛母有些不敢置信地问道:“安凡不是……他能生孩子?”
江塘拿不准他们知道多少,自己该说多少,只能尽量精简地把现在情况说出来。
“安凡是双性人,一个疯子找上门来,俩人发生了些争执,安凡……生命垂危。”他顿了顿,又接了一句,“还有孩子。”
盛铭的父母都没有说话,似乎是在消化这个事实,气氛有些紧张。半天盛父突然怒喝出声,但还是下意识压低了声音:“混账!”
江塘心里突地一跳,脸上却没表现出来。
盛父脸上的怒气未减:“让个疯子都能随随便便摸进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