塘的话他只点了点头,然后身子往前靠,额头抵在江塘肩上。
江塘伸出手接住他,让他趴在自己怀里,手一下一下轻抚着他的背。
宋立吁出一口气:“母子平安。”
说完不知道为什么,一股莫名的情绪涌上来,他的鼻间泛酸,眼里起了潮意,嘴里却在调侃:“我厉害吧?”
江塘捏他的耳垂:“厉害。你最厉害了。”
短暂的十几秒歇息,宋立还有很多事情要做,他强迫自己和江塘分开,一转眼就看到旁边的盛父盛母。
???
他之前太专注了,完全没看到旁边还有人,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来的。他一进入手术状态基本就是无我境界,只能关注到室内的动静,至于盛铭更没心思管这些。
不等江塘说,宋立已经猜出了两人的身份,打过招呼,便让开了门口的路。
房内白亮的灯光涌出来,哭声重新响起来,细细小小的,像个猫崽子,听起来可怜极了。
有些踌躇的老两口忍不住了,往房内走去,刚到门口看清门内的景象时,他们再次停了步,惊讶地睁大了眼。
盛铭坐在床边,握着术后仍在昏迷的人的手,他的脸埋进去,整个肩膀剧烈抖动,配合着孩子断续的哭声显得无比悲戚。
盛母的脚步放轻,不自觉屏住了呼吸,她站在床边,看向床上躺着的人。
很瘦的一个孩子,看起来也就二十三四岁,脸上没有一丝血色,额际还有青紫和淤痕,嘴唇上被咬得斑斑驳驳,想也知道之前忍受了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