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牌,他开过去想探探路,结果就看见了李言蹊。
一开始还没认出那人是李言蹊,因为他跟平时正经学霸的样儿差太多了。
路灯很暗,他低着头,颈线的绷得很直,睫毛垂下来,在鼻梁处照出了薄薄一层阴影,像是陡然被放大的黑眼圈。
这场景让贺忻想起了前天在农庄里看见的李言蹊。
安静却有点儿无助。
好像在照镜子,贺忻想,他自个儿心烦的时候也这样吧。
咬着烟蒂,吐息了几分钟,贺忻摁响了喇叭,李言蹊看见了他,俩人像是斗智斗勇的雄狮子,一见面又开始互相嘲讽了起来。
不过这一回李言蹊明显不在状态,而且也足够倒霉。
贺忻盯着公车站牌的提示,趁人之危了一下。
本以为李言蹊不会搭茬,没想到他却说,“好,你出钱,买食材的钱还有我的劳务费就行。”
贺忻不缺钱,缺乐趣。
“你要多少?”
李言蹊直到这一刻才想起了那怎么都凑不齐的五千块,如果开口跟他借,实在伤自尊,但以做饭为由狮子大开口,做法也挺卑劣。
正在他矛盾之际,贺忻突然说,“五千?我们家保姆做饭也这个价。”
李言蹊:“.......”
贺忻见他无言,又加了点儿价,“八千?数到三你不说话,我就开走了。”
李言蹊站起来看着他,“五千,我给你做三个月。”
贺忻打了个响指,“成交。”继而眯了眯眼说,“不要八千要五千,你什么毛病?”
李言蹊把额前的头发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