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屿拿着保温壶:“喝一点?”
徐安澜摇头,她遥望看不清的海,只有海浪声一阵接着一阵。
嗨过了,她更难受了。
时屿什么也不说,他坐过去,挨着她挡风。
海浪声越发清晰。
“时屿,如果我即便接受了M·A10%的股份,却仍然没法像普通祖孙那样叫他外公,跟他亲近,你会不会觉得我冷血?”微微一顿,徐安澜又说,“还有我母亲,我没法亲昵的对她撒娇说话,甚至连一块吃饭都觉得别扭,你会不会觉得我无情?”
时屿侧头对上小姑娘亮晶晶的眼睛,她锁着眉,像是困惑,又像是受了委屈。
“我考虑一下。”他笑着刮了刮她的鼻子。
她捂住鼻子,连带着捂住了嘴,她是真紧张了,大概只有在心上人面前才会的紧张。
她怕他觉得她不好。
徐安澜摸摸鼻子:“这还用考虑?”她低头避开他的灼灼目光,“当然是不会。”
耳边一声清浅的笑一点点钻进耳朵里,流入心扉。
温柔的,也温暖的。
时屿搂住她:“你都帮我回答了,还要我答什么?”
徐安澜顺势靠过去,他的怀抱啊真是温暖极了。
她脑袋窝在他脖颈间,很安全,也很亲昵的姿势,她指着远处看不清的大海,“我小时候差点跳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