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衬衣的扣子。解开再扣上,扣上再解开,反复几次,她眼皮终于开始打架。
头一歪,最后的视线里是他被她解开的衬衣,还有他露在外头的胸口。
哦,来不及扣上了呢。
徐安澜做了个梦,梦里是小时候爸爸带她去游乐园,他给她买了个大果冻,软软的糯糯的,冰冰凉凉,舔一舔就热了。
惊醒。
她翻了个身,窗外的暖阳洒进房间,刺眼得很。
徐安澜意识回笼,她猛地起身,大床上只剩她一个。
时屿呢?
她找了一圈,只看到床头柜上喝得只剩半杯水的玻璃杯,椅子上的资料也不见了。
徐安澜穿上鞋,她开门,打开一条缝探路。正对着办公桌的位置,时屿在打电话,办公室没有其他人。她放心拉开门,再关上。
只见他脸不红也没打喷嚏,自愈能力真棒。
徐安澜坐到沙发,时屿听到声音,他抬头看了一眼,冲她笑笑。
她避开了,看时间显示12:23,已经晚了。手机上有几个未接来电,都是陆珺,她犹豫了一下,回拨过去。
“澜澜,你终于接电话了,吓死mama了。”陆珺焦灼的语气。
徐安澜道歉:“刚才在休息,没有看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