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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二人闹脾气?你惹弟妹了?”
李意行看了一眼无动于衷的王蒨,他无声默认,只拧眉道:“你就少说些,一会儿还有两位公主要来。”
客房的门拉开,低案上摆着刚剪下来的秋菊,王蒨与李意行并肩而坐,李潮生迫不及待地在对面打开酒壶,给三人各倒了一杯。
王蒨喝了一小口,味道的确不错,她又品了品,才问:“表哥来了多久?”
“子柏回朝,我就跟来啦。”李潮生专注看着自己的酒盏,他倒得满满当当,一不小心就会溢出。
“怎么许久不见你,也未曾听说?”王蒨打量了一眼身旁的李意行,表哥回朝,他怎的只字不提?她根本不知道这回事儿。
李潮生将酒一饮而尽,叹气:“一回来就被阿耶又打又骂,还禁足不出。今日若不是你生辰,我还被关着呢!”
“嗯?”王蒨很迷茫,“何故至此啊?”
李意行忽然开口:“表哥想辞官。”
他放下杯盏,劝解李潮生:“表哥文采斐然,胸怀天下,辞官而去岂非可惜?”
李潮生不说话,他看着李意行,上下打量他,忽地拍在案上:“子柏,你如今怎的说话怪里怪气的?好啊,你不想我在弟妹面前提及?”
他又转向王蒨,没好气道:“当初在临阳,我去花场听曲儿,倒被他三言两语污成了我与烟花女子纠缠不清,郎主罚了我二十个棍子,还教我在族人面前陈罪起书。若不是这回郎主在阿耶面前提及此事,我还不知是他说的!”
王蒨遂看向李意行,李意行面色不变,反倒有些委屈地看着她:“我不过是随口提及,阿耶误会了,表哥竟也没有说清楚。”
王蒨不解他为何对表哥有敌意,平白无故要有这一出,但也晓得他向来诡计多端,根本不信他的话。
她含糊着:“我瞧你不似无意,害得表哥好苦。”
“是呀,”李潮生沉冤得雪,连连叹气,又道,“说我胸怀天下,那不是胡说八道么?我都还不曾见过这天下人间,怎么怀?子柏,你若是有些良心,就劝劝我阿耶罢!”
“下回见了他,定然替你开口。”
李意行当着王蒨的面,说不出拒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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