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给杨星带来的书。书是老书,封面已经破了,杨星不知道从哪里找到的包装纸,像模像样地包了一个书皮。封面上贴着用圆珠笔写的书名。杨星的字和他的人不一样,他看起来软软的,人畜无害,可是字迹却非常凌厉,看起来特别英气。
杨星有些不好意思,挠挠头说害怕自己把书弄脏,就找工友送礼物的包装纸包了一下封皮。
反正书也是要读的,捧在手心里又不能当传家宝。蒋文轩很自在地给杨星削着桌子上的苹果。杨星这些天都是蒋文轩在抽空照顾,换药复健不说,日常起居也是他亲自照顾。医院里的小护士们都说,杨星要是和女孩子,两个人怕不是已经私定终身了。杨星有时候在病房里听见护士们在门外的谈话,心里酸酸胀胀的,欢喜又难过。
“蒋医生……”杨星斟酌再三,被子底下的手攥紧了又放下,声音还有些颤抖,很小声地说,“蒋医生我什么时候出院?已经一个多月没活干,我交不起住院费了。”杨星说话的时候觉得难为情,又可能是有别的什么情感,他说不清,掺杂在一起成了泛着苦涩的酸味。杨星从小被人用同情的眼光看多了,也就不会觉得那种高高在上的,充满怜悯的眼光有多让人难受。可是在蒋医生面前,他总想让自己尽量体面一些。或许因为没什么拿得出手的东西,所以只能尽量笑——有人说,有很多人说,他笑起来很好看。
“出什么院!你那个群租房能住人吗?”蒋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