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微风送凉,李一初正坐在凉亭内哼着小曲儿绣着荷包,花印也坐在一旁悠闲地荡腿,忽见一个小丫鬟匆匆忙忙地跑到李一初跟前说道:“小姐,宫里来圣旨了。”
“圣旨?爹爹不就在宫里吗,圣旨怎么会传到这儿来?”李一初放下手中的针线活,一脸疑惑地问道。
“奴婢不知,但是徐公公要您出去接旨。”
“我?”李一初的眉头皱得更紧了些,面色忽然添了几分忧虑,过了半晌才缓缓站起身来向前厅走去。
前厅里,那个叫徐公公的人手里正拿着那卷圣旨,而其他的家丁都已经恭恭敬敬地跪倒在地上,徐公公见李一初也跪下后便用那副尖细怪异的声音大声地读到: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
三色为矞,鸿禧云集。恪亲王凌君,节操素励,清约闻达朝野,经明行修,忠正廉隅,近而立之年无有妻室。李氏长女,南泰城医官世族之后,诰封懿德,行端仪雅,礼教克娴,盖李氏医术精湛,执钗亦钟灵毓秀有咏絮之才,今及芳年待字金闺。潭祉迎祥,二人良缘天作,今下旨赐婚,李氏授三品诰命夫人,赐册赐服,垂记章典。民本以国兴关乎家旺,望汝二人同心同德,敬尽予国,勿负朕意
钦此”
随着徐公公缓缓合上圣旨,威风凛凛地说了一句:“还不上来接旨。”后,李一初一直颤抖着的身体终于支持不住,重重地倒在了青石板上,手中紧紧捏着的即将完工的荷包也掉在了地上……
丫鬟们大呼小叫慌慌张张地将李一初抱回了房里,花印在她身边守了三天三夜她才神志恍惚地睁开了眼睛,可一睁眼,眼泪就不停地掉,饭吃不下,一闻到药味就吐,不过几日就面黄肌瘦地不成样子,李府的大夫都在说李一初这是心病,寻常的药物对她根本起不了作用。
眼看着李一初可能就要这么病死了,可还是没等来杨渊金榜题名的消息。花印火急火燎地跑去天宫找井禾,却见井禾还在优哉游哉地练字,气不打一处来,一把夺过井禾的毛笔甩出老远,大吼道:“练字?你还有空练字,李一初要死了!”
井禾被花印吼得不知所措,慌慌张张地从袖子里抽出了竹简,看过之后差点就要晕过去,结结巴巴半天也说不出一句利索的话:“这这这,这都还不到一年的时间,怎么怎么会发生这么大变故?!以前至少也是过了一两年才出事,这次怎么会这样……”
“你问我,我怎么知道,该来的还是来了,李一初还是得了相思病,可杨渊那家伙还不知道在干嘛,京城那边一点消息都没有传过来,气死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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