州桥不禁想到狱中见到小秋,伤痕累累,奄奄一息,眼神黯淡了下来。
赵州桥的情绪变动淑妃如何察觉不到,她眼神一冷,让林女官退下。
林女官藏于袖中的拳头紧紧攥起,转身之际眼底的最后一丝犹疑被涌动的暗潮覆盖吞噬。
牡丹宴的日期定在十五日后,与宴请贴一同递给各府的还有一个彩头。此彩头经由赵州桥提供淑妃点头吩咐实施,所有参加牡丹宴的女眷均可获赠一株芷罗宫的牡丹。
此消息一出,整个京城勋贵圈都沸腾了,早有传闻说淑妃的芷罗宫囊括了几乎天下所有品种的牡丹,每一株都受专门的匠师精心培育,毫不夸张的说可谓株株珍品。勋贵们纵然不缺名贵花卉,但与皇宫这个字眼连接起来之后,似乎蒙上了一种特殊的光环。
赵州桥并不知道这样一个点子在京城贵妇圈掀起了怎样一场“腥风血雨”,天知道她只是想了个办法处理掉这些即将被铲掉的花。
午后,赵州桥躺在塌上浅眠,唐渡坐在一侧的小木几上,单手托腮,另一只手被赵州桥双手包裹,紧紧握着,莹润光洁的指甲泛着轻粉。
柔软的阳光透过窗子给她披上一条金黄的毯子,来自双手交叠处温热鲜活的触感,都让她倍感安心。久违的声音就在这时灌进耳朵,覆在无声世界的薄膜戳破,赵州桥下意识屏住呼吸,任由身体舒展。
红格子支摘窗外,几个小宫女叽叽喳喳交谈着。
笃定塌上安眠的赵州桥不会听见,宫人们说起话来少了几分顾忌。
从披香殿的张婕妤突然给底下的宫人改了名,连倒夜香的小太监都有了个文雅的名。再到哪个宫的主子坏了根钗子罚了犯错的小宫女几棍子,至今还下不了床。说着说着还提起了文采女的名字,赵州桥心神一动。
原来文采女死后,不知是谁传出了消息,以中毒案为蓝本的话本子在茶馆酒肆流传,文采女成了世人皆知的毒妇,生前身后都没落得着好名声。昔日京城第一才女的光环消失殆尽。而京城的读书人义愤之下竟联名上书请求皇帝降罪教女无方的文家,以警示天下人。
远在北境苦寒之地的文家老爷还没来得及为长女的死抹一把眼泪,便被紧随而至的圣旨砸蒙了。
教女无方,这是要叫他文家的女儿嫁不出去啊!文老爷气得口喷鲜血,险些染了圣旨。若是真污了圣旨,添了条大不敬之罪,只怕文老爷勉力吊着的半口气也要咽下去了。
赵州桥听得津津有味,世间事一报还一报,所以人呐,真不能做亏心事。
“阿桥说得极有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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