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还是觉得有些冷,于是随意吼了一声:“给我拿床被子来!”
待到有人为她添了一床被子时,沈如茵已经睡得有些迷糊了。
意识朦胧间,她感到有一只温热的大手探她的额头,还有一个好听的声音带着些怒气说:“你倒是给她把把脉啊!”
另一个声音有些委屈地说:“我一看就知道她没什么大碍,不用把脉。”
好听的声音说:“狗屁不用!她都疼晕过去了!”
她觉得有些好笑,这个人实在太难为医生了,她确实一点都不疼,就是想睡觉。
一觉醒来,沈如茵睁眼便看见一个人影坐在她的床位,烛光影影幢幢,将他的侧脸映成蜡黄色。
沈如茵第一次发现,那个长得妖精一般的周冶,竟然有很硬朗的脸廓。
察觉到她醒来,周冶忙合上书俯身至她耳边,问道:“你感觉如何了?”
沈如茵笑了笑,“感觉不错。”
周冶松了口气似的说道:“那便好。你中午没吃什么东西便睡了,此时饿不饿?我炖了一锅红枣粥,在灶上放了一个多时辰了,给你端一碗来,恩?”
他那一声“恩”,“恩”得真是千回百转,听得沈如茵心都酥了一阵,迷迷糊糊便点了头。
吃过红枣粥,沈如茵觉得意气风发,然而就在她当着周冶的面掀开被子的那一刻,她觉得整个世界都崩塌了。
只见棉被下的床上渗大片血迹,在幽黄的灯光下仍然十分刺眼。
沈如茵极快地盖回被子,周冶也十分自觉地退出去,顺便好心地告诉她新买的衣服就放在桌子上。
将一切都整理好后,沈如茵拿着杜白与苍叶二人买回的棉花棉布缩在屋子里鼓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