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那么一层意思。
那么早,那么早的时候,就有了这样的意思。
“你……”她的手指触及梅花花蕊处的凸起,顿了顿, 问道,“你不是说这簪子, 不是送我的么?”
那人脸不红心不跳地答道:“骗你的话,你也信。”
“可你那时候,应该还很讨厌我才对……”
沈颜好奇地插话:“爹爹为什么讨厌娘亲啊?”
宁扶清:“……”
他在案前站定, 伸手越过桌案拍了拍沈颜的脑袋, 顿了顿,又以同样的动作拍了拍沈如茵的头, 随后转身留下一个潇洒的背影。
于是沈如茵低头教育孩子:“有一个词叫傲娇,便用来是形容你爹爹这样的人,我们颜儿要做一个干脆果断的人,可千万不能学你爹爹,容易出人命的。”
沈颜:“那么严重吗?”
“恩, ”沈如茵严肃点头, “会急死人。”
两母子正说着, 苍叶忽然出现在门口,向沈如茵行了一礼,对沈颜道:“小公子, 到习武的时候了。”
“好!”沈颜从凳子上蹦起来,跑了两步又折回去,将案上的画拿起来递给沈如茵,糯糯道,“送给娘亲!”
“好。”沈如茵笑着接过,向苍叶点点头,目送小豆芽欢腾地跑开。
沈如茵想,待到沈颜十岁时,大抵便应该将他的身世告知于他了。这孩子早熟,到那时,想必已有他独立的想法。
于是平静的日子一晃而过,眨眼间便是两年。
两年之后,沈颜九岁,宁扶清给她的承诺还剩下一年。也正是这一年,宁扶胤崩了。
宁扶胤死时正值隆冬,干冷了一月有余的天气,终于在他死去的前一日下起了今年的第一场雪。
他死于亥时,而沈如茵在戌时得到召见,成了这位皇帝死前所见的最后一个人。
这召见乃是由宁扶清亲自传达,毕竟如今,宁扶胤想要见任何人都须得经宁扶清同意。
这人显然是不愿意她前往的,大抵仍旧担心她会遇见危险。但宁扶胤如今命悬一线,又有什么原因非要杀她呢?
当初在皇宫之中,想杀她的人的确是宁扶胤,其中原因,宁扶清与她都下意识认为是因为她是白家人。
可沈如茵总觉得似乎还有别的原因。她一直很想问,当年初见,提起宁扶清之时,他的表情为何会是那副模样。
冬日天黑得总是分外早,沈如茵没有要宁扶清陪同,独自一人走在阔别多年,既陌生又熟悉的皇宫内,心中感慨良多。
手中提灯光线昏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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