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家的大事,特意来看了他,顺便给他带来的消息。
陆小凤道:“江廻光要来了,也就这一两日。你……什么打算?”
陆小凤看得不多,却也知道花满楼对于江廻光的态度不太像是对待一般的朋友。花满楼这个人是水,连同他的感情也像是水。
少有激烈的时候,往往是在连对方都不知道的情况下,便已经静静地淌了过去。这样的人也很可怕,因为你不知道若是当真踩死了他的底线,掀起了滔天巨浪后会是个什么结果。陆小凤与花满楼相识这些年,除了见他在自己走丢的妹妹一事上失态过,竟是从未见过他生气。
所以当西门吹雪告诉他:“花满楼和江廻光起了冲突。”
他第一个反应是开玩笑。但西门吹雪的样子怎么也不像是在开玩笑。他匆匆来了扬州,见到了花满楼,便知道西门吹雪却是没开玩笑。
这水的涟漪起了,到了今天也无法静。
琼花观的老观主见他于树前站了一天一夜,对他说了一句话:“投石者不止,你又如何能寻心静。”
花满楼听了自己的心,只觉春风过耳,却莫名畅快。
投石者不止,就去见投石者吧。
若是心不静,那便喧闹着吧。
这是花满楼从未有过的想法,但在这一刻,他宛如被从树枝上洒落的光线给蛊惑。纵使已见到了光后影面,却也想留住光。
花满楼对陆小凤说:“我打算去见她。”
陆小凤诧异极了,花满楼闭上了眼。光线打在他合上的眼帘上,他能感觉到屋外光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