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觉得干,才睁开那双明媚含着雾水的杏眼,撅起小唇,轻轻吹着身前冒着热气的茶水。
夏月仙不眨一眼地瞅着豆香,妖娆的嘴角带着浅浅的温柔的微笑,整个人都鲜明欲动,不见素有的冷漠和颓然气息,手中的酒杯也在不知不觉间放下,在她眼里和心里,豆香儿便是又软又热乎的奶香窝窝头,惹人怜爱,让人忍不住想藏起来。
张引娟瞧着她们俩这样悠闲舒坦的模样,心中不禁浮起岁月静好这四个字,她晃了晃神,又问起早有的疑惑:“你们为何会来于家?香儿,你的亲人也有做秀才的,家里该是不差的。月仙,你志不在此,只为安稳生活才入这里?”
豆香儿一口气罐掉一杯姜茶,痛快地呼出一口气,她想了想,又编了编,再改一改,才说话:“我家也算是豆老庄头一份,可大爷爷考秀才时整整考了三次,把家里的钱财都用光了,他偏偏又是个自持甚高的,不肯出来做馆,他的长孙,也就是我的堂哥是个极为聪慧的,学业有成,眼瞅着就能去考,家里却拿不出多余的银两,于是他们商量着把我送来这里,好成全堂哥。”
张引娟气愤道:“为了男孙的前途,就可不顾你的幸福吗?真是道貌岸然的伪君子!”
夏月仙又开始饮酒,闷闷地说:“这世道,女子何其艰难,穷苦人家的闺女难,美貌者招人更难,豆家老爷子心里也有数,把豆香嫁出去,并不一定是好事,毕竟她长的太好,出身却不够好,只能高不成低不就,嫁个寻常人家。但寻常人家如何消受得起,迟早得给那些黑心肝的谋了去,到时候还要背上不贞不洁的坏名声,与其如此,不如直接送到高门大户为妾,于大户在武台镇上的名声其实并不差。”
张引娟无法苟同,反驳道:“这老话说的好,宁为寒门妻不为富人妾,为人妾者,一辈子抬不起头,有机会做正头娘子,怎能去为妾?不是谁都像于家大娘子于莹那般好运气,为妾十五载,最后被扶正,就算如此,于莹受的苦又有谁知道?”
夏月仙想起了往事,神色变得迷离,喃喃道:“是啊,谁不想做正头娘子,哪怕吃糠咽菜,心里也情愿,只要你的汉子真心实意待你。”
半响,她又从记忆中脱离出来,眼神清明,也改了语气说:“我从小就长得好,五岁时就有人贩子慕名来收人,家里也不是过不下去,奈何养个丫头有屁用,哪里抵得上10两银子实惠,爹娘就这样卖了我。我又被转手到了师傅那里,我师傅虽是个生意人,却也算是个厚道人,待大家都十分不错,待我尤其好。我跟着她,好吃好睡,学着琴棋书画,吹拉弹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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