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那样愉悦,她揉了揉肩膀,一抹苦笑噙在唇边。
这宗妇,她实在做得倦了。
人人倚靠她,等她拿主意。
回过头去,她身后却是空无一人。她又能倚靠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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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过揽胜门,朝里走就是慈宁宫花园,大丛丁香幽紫如雾,芬芳馥郁,热烈浓艳。咸若馆西偏间,炕前坐着明筝。宫人抱了只雪白的巴儿狗,引梁芷薇前去抱厦逗弄。
明筝已是第二回 察觉到,惠文太后那束若有似无的探究视线。
“梁少夫人芳辰几何?依稀记得,梁世子是平宁九年成的婚?”太后用银匙拨弄着熏炉里的香屑,收回视线,有一搭没一搭地与明筝话着家常。
明筝按下心里那点疑惑,落落大方答道:“回太后娘娘,臣妇与世子是在平宁九年成的婚,今年二十有三。”
太后笑了笑,“是个好年岁,比小姑娘庄重,又是容色最妍丽的时候。本宫如你这般年华之时,在宫里头还只是个嫔,刚养下了漱君……”
目光掠过明筝的肚子,亲切笑道,“前些日子,依稀听说梁家有喜,后来,又听说了旁的,京里传的沸沸扬扬,也有本子递到了御前朱批,……本宫瞧你大方知礼,倒有些替你委屈……”
第20章
这话说的未免太过亲密。
梁家早年出过贵妃,当时虽也是恩宠有加,到底故去了多年,如今宫里一茬一茬的新人换过,明筝不会认为,自己还能躺在梁家过去那点恩荣上,去做太后娘娘的“自己人”。
头回带梁芷薇进宫时,太后神色之间始终淡淡的,她认为那是一种信号,抑或说,那是一种敲打。敲打梁家,不要再枉费心机,过去的早已过去。
而今第二番请她进宫来,说这样亲密无间的话,倒叫明筝一时困惑起来。
天威难测。
太后一生深宫沉浮,怕是做任何事说任何话都有一层深意。
她暂还推测不出,太后的真实目的到底是什么,若说是要梁家死了这条攀附之心,那么昨日那场宴后,目的早已达到,宫里不至于闭塞至此,太后该早得了消息才是……
对面太后目光如炬,明筝知道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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