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从玉汀戏楼出来,正预备去喝顿酒,就被个气喘吁吁跑来的小旗给请回衙门去。
倒不是为着公务,说是嘉远侯心血来潮,要践行那天邀好的演武。
他昨晚跟安氏下半夜才歇,上午叫人顶半天值,下午喝了茶瞧了戏正想晚上借醉睡个好觉,嘉远侯简直闲得慌,好死不死又来坏他的事。
奈何身份职位摆在这儿,那位是皇亲,当今圣上是他亲舅舅,谁敢给他脸子瞧。上前蹲身含笑打个千儿,“侯爷今儿好兴致,卑职那三脚猫功夫怕是不够侯爷瞧的,后头倒有几个千户手脚功夫好,捉对比试上给侯爷解解闷?”
他挥手就要唤人来,却见陆筠抬了抬指头。
“不用。”
他瞧陆筠那张冷脸就止不住牙根泛酸,原先在西疆几番遇上,这厮就是这般模样,爱理不理正眼不瞧,生怕架子端的不足叫人轻瞧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