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给她的关?怀也太少。
此刻她独自在内熬着生产的疼,他只能呆呆站在外?头,束手?无策。
这般想着,又听?见里头传出一声压抑的呼声。
她有多要强,他是知道的。为了不让别人为自己担心,大多数事情她都能忍住不动声色,能叫她忍不住喊出来?的痛楚会是什么程度,他这般想到,心脏就跟着揪疼起来?。
老太君道:“筠哥儿,你先?去洗漱一下,把你这身衣裳换了。”
他才从外?回来?,军营里头滚了一身沙尘,陆筠摇了摇头,没有应允。
明太太叹一声,劝道:“你先?去吧,你在这儿守着也帮不上什么,待会儿还要进去瞧产妇和?孩子,换身衣裳好,这身铁甲,不怕硌着了人?”
说得陆筠一怔,他默了片刻,见屋中半晌没再传出动静,才点点头,快步去了。
他匆匆冲了两桶冷水,飞速抓出套衣裳穿在身上,从内院外?院再回内院,前后?才只用了一盏茶功夫,可等他回来?时?,院子里早就不是适才那般平静。
一直坐在椅子上的老太君也拄拐站了起来?。
屋里的声音听?起来?痛楚极了。
她极力忍耐着,将唇都咬出血来?。
稳婆大声道:“奶奶,可别这么着,瞧把嘴都咬坏了,瑗华姑娘,快递块手?绢,给奶奶护着唇齿。”
明筝口中多了条帕子,她牙齿用力到打?颤。那疼好像无穷无尽,短暂歇了一息,就又要疼上好一会儿。像有把锯子,在生生剖她的肚子,她见过葛氏生产,也曾想象过自己这一天的模样。可有些事不经历过,根本就不会知道其中滋味。
太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