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脸看着很沉,黑靴径自步上了回廊。
林陌有些不解,追着道:“怎么了?我们连整了他几回,也没占到什么便宜,反倒还吃了点亏。你看他今日在宋老师面前憋得说不出来话的样子,心里可解气?……诶,你今儿个是怎么了?”
等到附近无人,徐斯临才停下了脚步,满脸阴霾地看向他:
“你给我听清楚,从今日开始,沈青辰我可以欺负,但你不可以。”
与此同时,沈青辰抱着书册到后堂去寻了陈岸。
堂内没有其他人,高悬着的牌匾上书着“宣芬散馥”四字,博古架间书籍累累,临窗案上的一壶茶已不见茶烟。陈岸似刚忙完馆内事宜,案上还堆着未及整理的书,眼下正抱着一盆植物在修剪杂草。那株植物面熟的很。
陈岸见她来了,招呼道:“青辰来了,坐吧……你的脸色看着不是太好,怎么了?”
她有心事,脑子里始终是今日堂上混乱尴尬的场景,不知道老师会怎么看自己。这会既要与陈岸论学,她只能强打起精神来,“没什么……陈大人也好盆玩吗?”
“哦,这株紫竹并非是我的,是你的老师宋大人的。宋大人今日授完课就先走了,嘱咐我帮他浇点水,我顺便给它修剪修剪。”
沈青辰看向那绿油油的嫩叶,不由想起几天前的情景。小小的一株,被阁老大人悉心呵护着,他连看它的目光都是少见的柔情……
陈岸继续道:“听说这是别人送他的,大人宝贝的很,原是摆在内阁值房的,现在搬到了翰林院来。说是翰林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