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致如今树大根深,势力盘根错节。要说这有能力造反的,满朝文武,除了徐延没有第二人。
他竟然放任这么个位高权重的臣子在自己身边这么多年。
未知的恐惧总是经不起想象,朱瑞一想,只觉得背上冷汗涔涔。
徐党中的臣子见形势不对,便立刻有人站出来为徐延执言。
“皇上,这么多年来,徐阁老宵衣旰食,殚精竭虑,一心为国为民,其对陛下之心更是日月可表。宋阁老仅凭这六十万石来历不明的粮食,便臆测其有不臣之心,未免太过草率,臣恳请陛下明察。”
“臣附议,臣不相信徐阁老有反心,徐阁老不是那样的人,还请皇上三思。”
“请皇上三思。”
徐延原是眉头紧蹙,不发一言。可见到这些人为他求情,一时便心道:坏了。
朱瑞是个喜欢猜疑的人。前些日子宫里才闹了什么怪梦,如今这堆粮食便与那梦境吻合,显然直撞到他的心口上去了,形势对自己极其不利。
眼下这些人还为自己求情,就更容易让他有威胁感。
果然,朱瑞听到这些,不悦道:“够了。朕知道如何处理,不必你们来教朕。”
“皇上,”徐延眼见形势不利,只得立刻装昏聩糊涂,“这批粮食,臣真的不知为何会到臣的仓库里去了,这里面,定有什么问题。二十多年来,臣一向解心尽力侍奉皇上,如今,臣老了,有许多事已是心有余而力不足,蒙皇上不弃,一直留臣在身边,臣感激圣恩还来不及,如何敢有不臣之心……”
未等徐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