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看啊。
两部堂官隐约看懂了这层意思,可又有些拿不准,于是立刻报给了在牢狱里的徐延。徐延的脸立刻就凝上了一层霜。
他伺候皇帝二十多年了,别人或许看不懂朱瑞的意思,可他再清楚不过。
什么证据不足,不过是天子要放弃他徐家罢了。经此一事,天子的心意已经再清楚不过,他也该,彻底死心了。
是夜,徐延就写了封信,让刑部尚书带给了儿子徐斯临。
——他们徐家,只剩最后一条路。
……
大理寺罗大人受陆慎云和沈青辰的嘱托,知道那群无法无天的人做了不利于对宋越的证供,还打算开审了,便立刻找机会通知了青辰。
两人见面的时候,千步廊屋檐下的冰柱已经化了,只偶尔吹来的风依然携带着倒春的寒意。
他也不废话,只开门见山言简意赅:“刑部都察院两部堂官,跟徐延是一条线上的蚂蚱,徐延要是倒了,他们也跑不了,于是干脆买通证人,伪造证据,现在若是开审,必会对宋阁老等人不利。到时候我一票对两票,也是有心无力。再加上那张茅,就是一条垂死挣扎的毒蛇,死死咬着宋阁老不松口。”
青辰听得心惊肉跳,面对着赤.裸裸罔顾律法和道德的现状,有些喘不过气来,“大人不是也在命人收集证据,就无法对抗那些人的信口雌黄吗?”
他摇摇头,“徐延经营多年,做事谨慎小心,若是能轻易得到他犯罪的证据,你的老师也不必出此下策……与他谈话的时候他并未多说什么,大约也是知道,要自证清白很难。能牺牲自己拉徐延下马,已是旁人做不来的事情了……我得回去了,你们商量商量,想想后路吧。”
罗大人走了,青辰漫步在千步廊上,满腹心事。
今日的天空很蓝,阳光明媚,千步廊上飘落了许多杨花,嫩绿的柳条也舒展着丝绦,她却是一点赏春的心思也没有。
徐党这一群王八蛋,全是头顶生疮脚底流脓的大坏蛋,没有一个好人!
她正这般忿忿地想着,一抬眼,却见到迎面走来了一个人。
他穿着跟她一样的官袍乌纱,黑靴沉稳地踏上积雪消融的石板路,春日暖阳下,毛皮围领上的脸熟悉而又陌生。
她立刻转了个方向,提步就走,不欲与他相遇。他却是三两步就跨过来,叫了声:“青辰……你等等。”
她迟疑了一会,站住,转头瞥他。
徐斯临快走过来,润了润唇后道:“……有些日子不见了。你,还好吗?”
“我还有事,没有功夫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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