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六弟脸上这些疤痕,本就难以去掉,久晒岂不是更难除痕?”
来人一身水色团花袍,长相明明也算得上俊秀,可眉间带出来的三分刻薄却和这张脸格格不如,此时带着温和的笑意,仿佛真的是个好哥哥。
正是朝中颇有贤名的三皇子李承顼。
也是给李承琸下毒的人。
李承顼不敢对父皇宠爱的二哥动手,但对这个不受宠的六弟动手却是没有顾忌,一次回京的接风宴上的酒液,就让李承琸寸步难行。
那时候李承琸刚刚打了第一场胜仗,最是意气风发,却被这样浇了透心凉,李承顼给他上了一课,天家不但父子无亲情,兄弟斗起来也简单粗暴。
可李承琸还是保住了性命,这明显让李承顼很不高兴。
李承顼正是意气风发的时候,他广交名士,除了孟二回了些莫名其妙的话,其余名流几乎都同他交好;他入礼部三年,对祭礼了解通透,吏政也颇有几分心得;二哥是个没什么本事的,不足挂齿,六弟本需忌惮,但被他下了毒,也不需挂齿。
更何况父皇已经打算把西北军交给自己,太子储位,指日可待。
人若张狂,就会生事,放在过去,李承顼要戴着他的温文面具,对这六弟也曾嘘寒问暖,但如今李承琸已经是废子,李承顼也懒得装。
左右父皇也不喜欢这六弟,他怕什么呢。
他以为这番看似温柔实则暗讽的话出口,李承琸不说暴怒,至少也会难受,可李承琸脸色变都不变,只瞥了他一眼,不知道为什么,李承顼甚至觉得,李承琸在……怜悯?
他有什么可怜悯别人的,李承顼气极反笑。
李承琸收回目光,都说二哥蠢,三哥毒,如果看来他俩倒也别分那些,一起叫做蠢毒算了。
更何况李承顼自以为恶毒,但他装久了折节相交的君子,其实软绵绵的根本不气人。
三哥气人就这点功力,想想还怪可怜的。
反正裕王李承琸丑就丑了,居士慈济是顶顶的美男子就好。
李承琸干脆惫懒道:“三殿下,说够了么,莫挡路。”
李承顼身后要入城的是个书生,此时正一脸仰慕地看着李承顼,三殿下文名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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