骨碌碌地滚下去了。
“……”厉腾眸色骤然一凛,拧眉,翻身瞬间跳下去。一看,那姑娘刚好掉进地上的干草堆里,大半个身体陷在里头,脸上,头发上,全是金黄色的干草,看上去可怜兮兮。
他眼底笑意一闪即逝,手插裤兜,上前两步,在干草堆前散漫站定。咬着烟,第二次问她,“要不要帮忙。”
“……不要。”阮念初觉得丢脸,语气比之前更恶劣,好一会儿才吃力地从干草堆里爬出来。站定之后跳几下,拍拍头拍拍身上,把干草抖落。然后瞪他一眼,转身打算回屋。
“喂。”厉腾叫住她。
她顿步,困惑地转过头,月色下,他提步走近,目光笔直落在她雪白雪白的脸蛋上,须臾,抬起右手伸过来。
阮念初愣住。
就在他指尖触到她脸颊的前一秒,她刹那回神,一慌,条件反射歪过头,往后退开。厉腾手停在半空,她柔软的发丝从他指缝间穿过去。
周围的空气忽然静了静。
不多时,他手收回来,指了指她的头顶,冷淡道:“杂草。”
“……”她尴尬地点头,“哦。”
厉腾没再说什么,转身走了。
阮念初在原地站半刻,扑扑头顶,把余下的干草仔细清理了一遍,回了屋。
破花瓶里的稻花已经开始枯萎,她半趴在桌上看那些花,突的,一段对话鬼使神差从脑子里冒出来。
阮念初脸色微变。她想起来了。
厉腾说,她在背后说他闷……几天前的下午,她闲着无聊,和那个叫托里的少年说过不少话来着。他都听见了?
“……”她心一紧,视线无意识落在那束稻花上,电光火石间,脑子里窜出个荒诞的猜测。
*
第二天的中午,阮念初再次见到了托里。少年给她送来了饭菜。
昨天夜里发生的事,她仍心有余悸,思索着,还是忍不住问少年,“where did you go&erday?”
托里伸了个懒腰,回忆半天,挤出几个蹩脚的单词:“i……went out……”
阮念初点头。托里毫不知情,看来,昨天的事和他并没有什么关系。她这才略微放心,笑笑,拿起筷子吃饭。
被厉腾断了一根手指的男人,叫纳塔,是图瓦集团的重要精英成员。他气愤难当,咽不下这口气,一状告到了图瓦那儿,请阿公给主持公道。所以晚上的时候,图瓦把厉腾和纳塔一块儿给叫了过去。
然而,事情的发展出乎所有人意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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