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剩。
阮念初坐在窗台前,把枯死的稻花一根一根扔进垃圾桶,随口道,“看得出来,阿新婆婆是个很好的人。”
厉腾看了眼那些被扔掉的花穗,不动声色,故意无视她的弦外之音,“是挺好的。”
阮念初转头看他,笑了下,“那她为什么会和你们待在一起?”
“奇怪?”
“很奇怪。”她不隐瞒,并且不带丁点恶意,实事求是地说:“阿新是好人,你们是坏人。”
厉腾没答话。须臾起身,当着她的面,毫不避讳地脱下了上衣,拿出一包被捣碎的草药渣子,扣上腹部的伤口。她脸微红,移开目光看别处,支吾道,“……下次你要脱衣服的话,能不能提前说一声,或者背对我?”
真是个野蛮人。
厉腾应得漫不经心,“之前一个人过惯了。对不住。”
这句话,听着很有歧义。但他说这话的神态,冷淡而平静,实在没办法让人产生任何联想。阮念初抚了抚额。
随后听见旁边问了句:“你觉得什么是好人,什么是坏人。”
阮念初略思考,答道:“好人心地善良,坏人心狠手辣。”
厉腾笑了下。
她抿唇,“你笑什么?”
他背靠墙站定,点燃一根烟叼嘴里,掏出随身带着的伞刀和一绺磨砂纸,一下一下地磨,眯了眯眼睛,“阿新也杀过人。”
“……”阮念初眸光蓦的惊跳。
“被杀的人糟蹋了阿新的闺女。那闺女已经快嫁人了,出事以后,第三天就跳了河。”厉腾语气很淡,须臾,撩起眼皮看她,“有时候是非善恶没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