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道:“跟你开个玩笑。”
阮念初的嘴角微微抽了下,然后静默几秒,才说:“厉队真幽默。”能把玩笑开得这么冷,实属不易。
厉腾抽着烟没再回话。
又坐了会儿,风越吹越大。郊区地带的气温本就低,阮念初衣着单薄,搓了搓胳膊,准备起身回室内。
“外面太凉,坐久了会感冒的。回去吧。“说完,她跳跳脚转身就走。
可刚走出两步,背后那人忽道:“阮念初。”
她困惑,顿步回过身,紧接着肩上一暖,一件男士薄外套搭了上来。外套还是暖的,纯黑色,残留着他身上的体温。她身子明显僵了僵。
边上的厉腾只穿了件深色衬衣,看她一眼后,走了。
阮念初摸着外套站片刻,定定神,提步跟上。
却不想,这时风忽然更大。
空地上残破的落叶被风吹起来,卷卷飞飞,有几片刚好落在她头上。阮念初皱眉,赶忙抬手去拂。怕弄得不干净,又原地蹦三下。
前面的厉腾见她没跟上来,回身折回去,皱眉道:“又怎么了。”
阮念初没答话,两只手一个劲儿在脑袋上乱刨。厉腾面无表情地看她乱刨。
数秒钟后,她理着衣服,指指头顶问他:“我头上还有叶子么?”
周围黑漆漆的,唯一的光,是一轮挂在天上的清月,和阮念初清澈晶亮的眼。
厉腾看她的眼神,忽然暗得可怕。
今晚注定要充满回忆。
他没吭声,沉默几秒后,向她伸出右手。阮念初怔住,眸光跳动了瞬。眼前一幕顷刻间与多年以前重合。
区别在于,七年前,她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