扯扯唇,似笑非笑地盯着她瞧,“怎么不能干?”
阮念初知道他故意曲解她的意思逗她,无语了,站起身扑扑手,故作轻松:“行,你自己慢慢干,我去里面看一下,找找有没有没被淋湿的草,生火用。”
刚转身,背后那人便漫不经心道:“胆子这么大,也不怕遇到野兽?”
“……”阮念初步子骤顿,转过头,心里打鼓,很认真地问他:“这里真的会有野兽么?”
厉腾脸色很淡,“你说呢。”
荒郊野外,又是山上,出现毒蛇猛兽的概率确实很大。好吧。她左右环顾咽了口唾沫,清了清嗓子,“雨下得那么大,应该没有哪根草能幸免于难。还是不去找了。”说完折返回旁边,乖乖坐好。
厉腾头靠石壁支起一条腿,闭上眼,忽然淡笑一声。
阮念初目光看向他:“你笑我?”
厉腾眼也不睁:“不敢。”
她哼了一声,视线无意识地下移,落在他身上。那些紧实的肌肉肌腱分明,上头伤疤遍布,大大小小,新旧不一,有种惊心动魄的美感。
阮念初打量他右肩位置的枪伤,皱眉道:“你先睡一觉。明天天一亮,我就带你去找医院。”
厉腾睁开眼看她,“没伤到内脏和大血管,不打紧。”
阮念初说:“我只知道,你这伤口既没消毒也没上药,必须去医院再处理一次。”
他一勾唇,想轻描淡写地带过去,“我命硬,自愈能力强。”
她听完脱口而出:“这不是件小事,你能不能用这种语气说话?”手指指这,指指那,“你自己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