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好。”
两人对着照片深深鞠了一躬,而后用打火机,点燃了别墅内所有的窗帘和床单。火焰蓬发的一瞬间艳丽壮观,灼热的温度迅速蔓延,梁逸握紧江淮的手,一路退到客厅的尽头,直到看见了窗外雾气朦胧的光线。
专属星河的斑斓色彩,已隐约浮现。
【盛之卿】
盛之卿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正穿着高中时代的校服,手臂上戴着黑纱,就坐在家门口冰冷的地面上。
不远处停着一辆殡葬用车,正有人抬着担架往上搬运一具尸体。
那蒙着白布的、骨瘦如柴的尸体,是他刚死不久的父亲。
吸毒多年,一朝致死,没有像样的葬礼,没有亲友来吊唁,什么都没有。
盛母仍旧穿着一身的名牌衣裙,妆容精致,美丽的脸上不见丝毫悲伤之色,反而有种释然的情绪在里面。
她目送殡葬用车载着丈夫的尸体远去,沉默许久,这才转过头来,眼底似还含着微微的笑意。
“之卿,他死了,以后不会有谁打扰你学习了。”
这情景有些熟悉,记忆回溯多年,盛之卿从恍惚处回神,下意识给出了与那时一模一样的回答:“的确,不仅是我,你也算解脱了。”
“……你在说什么?”
“你昨晚和邵文杰的谈话,我都听见了。”
邵文杰是盛母情人的名字,以前都是以“热情善良邵叔叔”的名义存在的,两人的地下恋情大约持续了三年,直至今日,终于可以名正言顺了。
昨天晚上,盛母悄悄在门外给邵文杰打电话,商量把盛父火化后,远走高飞去加拿大定居的事。邵文杰一直软言细语安慰她,他承诺下半生会好好待她,唯一的要求,就是不能带盛之卿一起离开,他不想要孩子做累赘。
这也很正常,他爱的只是她这个人,没有义务连着没有血缘关系的孩子一起抚养,人都是自私的,合情合理。
盛之卿那时尚且能够理解,如今自然更加理解,他看着盛母一瞬愧疚的神情,只是笑了笑,语气还带着些安抚的意味:“你走吧,邵文杰会照顾你,这我相信——若是没我拖累,或许你早就应该出国了,何必受这些委屈。”
“可是你……”
“我自己也能好好活着,男子汉顶天立地,没什么顾忌,事关你下半辈子的幸福,别优柔寡断。”
他背过身去,感觉她略显颤抖地抚摸了一下自己的头发,她仿佛也没料到,他竟如此轻易接受了现实,连句怨恨的话语也没说。她的满腔歉意无处安放,一时甚至连嗓音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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