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一早上睡到自然醒的原因是不知被谁调了飞行模式,所幸只是错过三四个无关紧要的问候,他边换衣服边检查邮件,一条条点开,又一条条关上,手指停在返回屏幕上,有一点说不出的滋味。
他昨夜清醒时候的最后一幕画面,好像看见了裴纯安。
但他怎么会出现在那里呢?
何祇宁皱着一点眉,稍稍一用力去想,宿醉的后遗症就翻天覆地的疼起来。他想得出神,这么浑浑噩噩地去洗漱,一时忘了调水温,顺手一拧,被扑面的凉水刺了个激灵,这才一下清醒过来。
他抬起头,镜子里和他对视的人不知是被冷到了还是怎么,眼尾微微泛红,眼睛睁得很大,一副快要哭出来的样子。
不像话。他给自己做了个点评,匆匆忙忙拿毛巾擦了脸,擦完又不知道该做什么,只好和镜中人对视着,沉默半晌,伸出一只手指,很不客气地点了点对方。
他想:“何祇宁啊何祇宁,裴纯安为什么会出现在那里,你真的一点都猜不到吗?”
他越看越觉得镜子里大尾巴狼不怀好意,明明十几个小时前,还是一幅醉得不省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