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掀开红纱从步辇中出去。
他头上戴的步摇声音真的清脆悦耳,而他的声音,此时也是当真阴寒森冷。
“你都猜出来了,也应该能想到,今日便是你的死期了。”与死亡判决无异的话落入花筑耳中,他整个人都是麻木的。
怔愣许久,花筑蓦地后退了两步,抬眼直勾勾看着他的脸说道:“我以为,我们至少可以装到婚礼结束,到底是我太沉不住气了。”
“你想怎么死?”顾期雪并不打算理会他的感慨,因为那些都与他无关。
对他而言,花筑从一开始,就是该死的。
他等这一日等了几千年。
“我不想死。”花筑也很直白。
他自然是不想死的,他有野心,有权利,他想做的事,只要再往前一步便能够到,可到头来,争了几千年的权位不是他的,爱了几千年的顾期雪也不是他的。
甚至于,摆在他面前的路,都只有一条死路。
他总是恨的,可恨又有什么用,他现在什么都做不了。
即使拥有兵权……
兵权……或许也没有了。
花筑想来,摸出了那个兵符。
假的,果然是假的。
花筑将那假的兵符丢在地上,状态已然有些疯魔。
“顾期雪,你都不屑与我斗,又何必下那么多的圈套,将自己置于一个受害者的位置。”
花筑垂眼看了看他怀中的猫,忽地痴笑起来,“当真不知道你是聪明还是蠢,顾期雪,你这般算计所有人,他若是知道了真相,你猜他会不会原谅你?”
言持窝在顾期雪的怀中,听得云里雾里的,心下无比茫然。
什么算计阴谋,什么受害者,他统统听不懂,只静默地维持着白猫的形态,一动也不动。
花筑赶来,他可以理解为花筑发现了什么端倪,而由方才花筑的话中也能听出,他确实发现了自己的身份。
可其他的,他便有些听不懂了。
这一切都是顾期雪一手安排的么?
他不出声,也不着急着变回人形去质问顾期雪,只安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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