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温抿抿唇,紧张而认真道:“这,这里离北京近吗?”
摊主兀自低头,整理着她的几个简陋的纸牌牌:“不知道,没听说过北京。”
“新闻联播也没看过?”余温声调拔高。
见她这样,年轻的摊主看向奇怪的客人,表情满是疑惑。
“对不起。”余温LJ慌张地呼吸,觉得事情的进展已经超出了她的认知范围,“我能借一下你的手机吗,给朋友打个电话?或者,这里有公共电话吗?”
她的请求越恳切,深色越焦急,一身旧红衣的摊主更加不予理解。她看向外面的天色,甚至不耐烦起来:“你到底买不买?我快收摊儿了。”
余温心头一凉。
事情早已经不是买或不买的问题。
是她问的对象不对吗?运气原因,恰好挑中了一位孤陋寡闻的摊主。没听说过首都,不看电视,就只知道拿几张纸板子在这里成宿成宿的摆摊儿卖东西。
荒谬,一切都是那样荒谬。
陌生的环境将安全感的外衣渐渐剥离,忽然,余温听到“嘀,嘀,嘀”的规律报时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