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不知从后来的哪一时刻起,季北似被换了灵魂一般,变得再难亲近。
唐徽音从记忆中抽离,又将他的话仔仔细细体味一遍,倒是理解了他的良苦用心。
这番深思后,她在心里骂了自己一句,“小人之心。”
可她愧疚季北的又何止这一件事,她好像总是误解季北的好意。
这样想起来,唐徽音脸上含怨的表情渐渐瓦解,不过是几秒钟的时间,已然换了一副笑脸。
“对不起哦,是我错怪你了。”
以往季北倒无所谓旁人对自己的看法,误会也好、理解也罢,人都喜欢主观臆断,他懒得去同任何人分辨。
唐徽音误解他的事,分明是一件再微末不过的小事,可却叫他心里生了刺,他不舒服,竟也生出了委屈。
于是便做了这样一番连他自己都觉出乎意料的解释。
季北良久没吭声,似乎正觉懊悔。
唐徽音以为他不肯原谅自己,心里罪恶感尤甚。
她伸出手去点点他的肩膀,“喂……季北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