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伸手又探了下他的额头,还是那么烫。
“那我上去陪你?”
季北点头说好。
两人一起躺在床上,盖好被子,唐徽音伸手去抱他,脑袋靠在他的胸口,小声说:“睡吧,睡一觉就好了。”
“嗯。”
隔了很久,她以为季北已经睡了时,季北却突然出声。
他的声音透着一丝疲惫的沙哑。
“我以为我是恨他的,就不会因为他的离开而感到一丝一毫的难过,可是你知道吗……当我站在墓园,看到墓碑上刻着他的名字,我突然间……突然间发觉,我在这个世界上,已经没有一个,至亲之人了。”
原来,他还是难过的。
是啊,季北不过是表面的冰冷罢了,他始终将自己困在一种复杂的情感中,对待季叔叔,有恨意,但也有爱意。
不管那爱意,是发自于不能斩断的血缘关系,还是在他年幼时曾经存在过的,父子美好回忆过往的堆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