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灵树下,他将最后一点药酒灌入口中。酒精的刺激,使他耳边的嘈杂声似乎变得清晰了许多。他赶忙扔掉酒瓶,将手掌弯起放在耳边,突然,他内心仿佛听到一个声音,是老祖!
他很奇怪,自己从小就听不见任何东西,可为何在这一刻他却听到了老祖的呼喊?老祖究竟想对自己说什么?就在他竖起耳朵要进一步分辨时,声音却彻底消失了。
洪远抬头仰望,他看见头顶的鸟儿在枝头雀跃,巴掌大的叶片在微风中左右摇曳。虽然丧失了听觉,但视觉告诉他,室外的环境可能影响到了这一切。于是他收起行囊,返回住处,开始变得足不出户。
他想来想去,觉得是药酒起了作用。从那天起,他将所有现金全部用来购买高度烈酒。跟外界断了联系的他,并没有意识到自己患了病。为了搞清楚老祖到底要对他说些什么,他不计后果地将一瓶又一瓶药酒灌下肚,有时他感觉头疼得要裂开,可他还是固执地坚持自己的做法。
又过了一年,洪远在半睡半醒中终于看见了他日思夜想的老祖。老祖站在床头,手拿一本羊皮古籍直勾勾地看着他,脸上没有任何表情。洪远的视线从老祖布满皱纹的脸颊上不舍地挪开,当他看到古籍的封面时,他的大脑像是还原后的回收站,瞬间想起了书中的内容。
他记得这是一本关于祭祀的礼书,书中记载了很多奇奇怪怪的祭祀方法,其中有很大的篇幅都在介绍一种神灵祭。书中写到,人死后埋入阴阳之地,需祭祀神灵来祈福免祸。低则以金、银、器为物祭,中则以牛、羊、马为畜祭,高则以人为活祭。
重症之下的洪远回忆起了古籍中最高规格的祭祀方法,它需要将七人活活肢解并装入特制的镇魂箱中,以七星为参照,对应星宿方位组成法阵,以此将死者灵魂锁在箱内,献给神灵。
洪远坚信,老祖的出现必有暗示。如果他可以完成祭祀,或许真的可以解救被压在石头下的村民的灵魂。
祭祀,需要一个漫长的过程,除去大量烦琐的准备,重中之重还是“人”!他所能接触到的,只有自己的生活圈,苦难的山民并不是他选择的目标,只有被他认定为“恶人”的那些人,才会让他做得心安理得!
很长一段时间里,他会蹲在角落,用他那深蓝色的双眸直勾勾地盯着过往的每个人。终于有一天,他身边发生了一件大事,有五个人被处以杖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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