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五迷三道,黄虎告诉我,他要趁着天黑跑路,他怕时间长了他老大会找过来。
“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虽说有他,我晚上不再无聊,可我也不能把人家圈在这里不是?想着以后晚上又是孤家寡人,心情郁闷的我又闷了一瓶。一觉睡到天亮,睁眼时,黄虎已没了人影。
“半年后,殡仪馆来了很多警察,说是冷柜里丢了一具尸体,而这具尸体还是一起命案的被害人。
“我当时就有点蒙,谁没事偷尸体做什么,当警察找我问话时,我心里也在怀疑是不是黄虎干的,可一想黄虎为人不错,如果真是他干的,那天晚上就能下手,干吗要等一个星期。况且他没事偷一具尸体干啥,这不闲的吗?因为太多不确定,警察给我做笔录时,我就没说这事。我认为尸体没了,有可能和馆长有关系。”
听到这里,展峰奇怪道:“为什么会怀疑馆长?”
曹大毛咧开黄牙笑了:“你们不知道,当年虽施行了殡改,可还有人钻窟窿打洞想土葬,平头老百姓,偷埋也就埋了,可有正经工作的,需要火化证办各种手续。据说只要认识馆长,就能找尸体顶包开个火化证出来。
“殡仪馆经常会收到一些被遗弃的、拾荒的、要饭的,常年找不到下家的尸体。按规定,此类尸体在冷藏一段时间后,就要集体火化,只留存骨灰。如果有谁需要火化证就可以cao作。我一度怀疑,被盗尸体就是被顶包了。而且没有馆长点头,谁都不敢干这个事。
“怀疑归怀疑,我也没把事给捅出去,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可我没想到的是,馆长恩将仇报,把屎盆子都扣到了我的头上。
“我就一守夜的,冷藏室的大门钥匙我又没有,常年不锁也是历史遗留问题,跟我有什么关系,可无论我怎么解释,馆长就一口咬定,这个黑锅必须让我背。我心想,既然你不仁,也别怪我不义,临走前我跑到民政局,实名举报馆长倒卖火化证。举报完了,我就带老母亲回到了老家。到了今天,我还是觉得,尸体被盗要么跟黄虎有关,要么就是馆长捣的鬼。”
展峰跟隗国安说了两句话,隗国安拿出了绘画工具,问曹大毛:“黄虎长什么样子,你还能回忆起来吗?”
“他跟我在一起住了七天,他的长相我还有些印象。”
侦办陈年旧案与侦办现发案件,最重要的区别就在于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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