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不富,甚至可以说是寒素。
“请卸妆吧!”新郎官很温柔地说,“你看,门外雪深三尺,越显得这副对联,形容入妙了。”
王翠芳也识得字,抬头看去,见妆台旁边,悬着一副小小的洒金米笺的对联:“屋小于舟,春深似海。”再看这间洞房,可不是如船舱般大。
疑云越深,便顾不得害羞了,轻声说道:“我的紫檀镜台在哪里?劳你驾,叫丫头拿来!”
“紫檀镜台?”新郎官愕然,“你的嫁妆哪里有什么紫檀镜台?”
“贾相公!有的。”
新郎官好笑。新娘子倒有趣,初见面就开玩笑!于是他也笑道:“我是真相公,不是假相公。”
“不是真假的假。说相公你姓贾。”
“我不姓贾。难道你不知道我姓谢?”
就这一句话,疑云化作霹雳,震得王翠芳失声喊道:“我怎么会到了这里?谁骗了我来的?”
新郎官一听这话,将两眼睁得好大,瞪着珠翠满头的新娘子,好半天说不出话。
“你赶紧送我回去!该死的媒婆,丧尽天良!”
“慢慢,慢慢。”新郎官既惊且怒,“你说什么,我不懂!”
还说不懂!王翠芳自觉身落虎口,孤立无援,心里一急,眼泪就滚滚而下,终于哭了出来。
这一哭,把外头都惊动了,公公婆婆都赶了进来,查问缘故。新郎官气急败坏地说了经过,新娘子啼哭不止,喜气洋洋的洞房,顷刻间变得尴尬异常,令人难堪。
婆太太是很能干的人,大为动怒。“我家虽穷,却是读书人家,难道会骗婚不成?哼,”她冷笑着说,“你父母嫌我家穷,叫你做出这副鬼相!你可放明白些,闹到公堂上,害了你自己,也害了你父母。”
听得这话,王翠芳不能不争了。“当初媒婆来说,你家姓贾,现在说是姓谢。”她问,“这是什么道理?”
“哪个晓得什么道理?世界上难道还有临做喜事改姓的?”婆太太又说,“照这样子,你家难道也不姓吴?”
这一句诘责,将王翠芳问得莫名其妙。姓吴?她仿佛觉得这个姓很熟,尤其跟姓谢的连在一起,似乎在哪里听见过。于是凝神细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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