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佛法广大,赐名智深。”念罢,随手将度牒付与书记,填上法名,交付鲁达亲手收受——从此小种经略相公帐下的提辖鲁达,就变成僧纲司有案的和尚智深了。
长老又喊一声:“智深听着!”
骤听这个名字,智深还道呼唤别人,怎的无人答应?抬头一看,个个都似要笑,这才想起,长老唤的是自己,慌忙应道:“俺,鲁——鲁智深在!”法名上加俗家的姓,只是他一个人的规矩。智真长老一时疏于纠正,自此也就叫开了。
“皈依佛、皈依法、皈依僧——”长老为鲁智深细说了这“三皈依”,然后上供,便算礼成。鲁智深叩谢了长老,又由知客领着他拜见师叔、师兄,整整忙了半天,才得与赵员外见面。
两个人找了个僻静的地方说私话,各有一番万般无奈、依依不舍之情,却都不知从何说起。鲁智深只是摸着新剃的光头,怔怔地望着。赵员外却是低了头,只管用脚尖在泥地上画出横七竖八的许多纹路——他的心,也像脚下的痕迹一样乱。
赵员外最放不下心的,是怕鲁智深不守清规,扰乱佛门,闹将开来,会揭穿了底案。这样千万遍思量,总觉得是把话说明了的好。
“鲁大哥!”赵员外叫了一声,却不说话,执着鲁智深的手,现出无限恓惶的神色。
一看他这神气,鲁智深心便软了。“赵员外,”他说,“休得如此!叫俺心里酸酸的不好过。”
赵员外点点头,勉强报以一笑:“鲁大哥,分手在即,我有三件事,若依了我时,我才得安心下山。倘或不然,回得家去,也睡不安稳!”
“是哪三件?既有交情,俺总想法子依你就是。”
“果然鲁大哥口能应心,那就是我的造化了!”赵员外说,“第一件,休得逞强好胜。鲁大哥,你是上山打虎、下海擒蛟的身手,常人当不得你的一拳头。”
“俺省得。”鲁智深极爽快地答道,“都为拳头上闯的祸,俺吃苦须记苦。”
“果然鲁大哥最明白!”赵员外又说,“第二件,口要谨慎,凡事‘祸从口出’,切记切记!”
鲁智深想了想,毅然答道:“这俺也依你。俺只当自己娘生俺下地去,就是哑巴。”
赵员外笑了:“这倒也无须如此。不过遇着有关碍的话,休轻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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