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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她那殷切盼望他有所接纳的眼色,他不忍再拒绝了:“如果你想打,我可以奉陪。”
“真的?”她欣喜地说,“明天到我家去,还是我们四个人。”
章敬康忽然想起秦有守告诉过他的话,说蔡云珠的父亲想跟他谈谈,这个问题比打桥牌重要,他要先提出来讨论。“蔡小姐,是不是说你父亲想找我谈话?”他问。
“噢,秦有守告诉你了!我还以为他忘掉了呢!”她说,“是这样的,我父亲喜欢研究经济问题,常想听听别人的意见。有一次我跟他谈到你,他很希望跟你谈谈。”
“很感谢你父亲。”他说,“不过我实在太浅薄了,我还在学习。你父亲一定有很多经济界的朋友,该找他们才对。”
“不,我父亲说,年纪轻的人,常有新的见解。那些经济学家的看法,并不比我父亲高明。”
“是的。”他说,“蔡先生本身就是一位经济学家。”
“你读过他的文章?”
“在有守告诉我以后,我才猜到你父亲就是蔡赓北先生。他的关于资本形成过程的分析,我的同学们都很佩服。”
“啊!”她刚这样惊喜交加地喊了一声,乐曲戛然停止了,谈话便也中断。他们回到座位上,才又重拾话题。
“那太好了,你一定会跟我父亲谈得很投机。”她说,“可惜这几天他在南部视察业务,明天你来了,还不能跟他见面。”
“明天怎么了?”一向感觉敏锐的秦有仪,马上接着她的话问,“明天章敬康要到你家去?”
“是的。”蔡云珠对秦家兄妹说,“我们原班人马打桥牌,章已经答应了。你们什么时候来?”
“那得问章敬康啰!”秦有仪拿眼睛瞟着他说。
“下午吧!”章敬康说。
“几点钟?”蔡云珠又问。
这下是秦有守发言了:“两点钟。”
“好的。”蔡云珠说,“准两点钟一定要来。”
乐曲又开始了,是支《母鹅扭扭》。秦有守邀蔡云珠跳了下去。章敬康不喜欢扭扭舞,坐着不动。秦有仪知道他的脾气,便也陪他坐着。
“我们去吃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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